【MHA·轰爆】日常（9-10）
*《我的英雄学院》同人
*CP：轰焦冻X爆豪胜己
*ooc注意，私设有，情节突转脱线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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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
好暗。
似黑夜的边缘，找不到一丝的光线。
好重。
似在废墟之下，寻不到动弹的空间。
惶惶不知所措，惴惴不知所从。
是黑暗逐渐淹没上来，还是身体逐渐沉溺下去。
无法动弹，无法呼喊。
一点一点，被黑暗吞噬，沉下去，沉下去。
嘿，你在哪？
我在哪？
轰蓦然惊醒，晨光熹微，雨声淅沥。
轰的眼神慢慢聚焦，思绪聚集。
还是好重……
轰微微叹了口气，有点无奈，从温暖的被窝里伸出手，把导致自己噩梦的罪魁祸首的手脚从身上轻轻移开，一只手抓着被角，把滚到床边的那人揽过怀中盖上被子，最后把那人脖颈子后面的被子实实地掖好，不让冷气钻进来。搂紧怀中的人，一股异常的舒适温暖从怀中传来，听着冷雨淅淅沥沥的声音，轰很快便怡然入睡了。
爆豪怕冷，特别是到了冬天，因为个性的原因手中总有些汗，总是冻得又红又肿，一见面总是先用手捂着轰的脸或者把手钻进轰的领子，看着冻得一个冷颤的轰然后笑得像个恶作剧成功的熊孩子。每每这个时候轰就把那双手捂在手里呼几口暖气然后再揣进自己兜里。担心爆豪不够暖和，洗过澡的暖烘烘的轰自动自觉的爬上爆豪的床暖床。爆豪推开门看到轰拍拍被窝像是招呼小狗一样闪闪亮亮的脸上写着“快来”，一个枕头毫不留情地糊了过去。
轰接下枕头，低眉顺目地说：“人家都说天冷了，猫都围着人睡了，我来围着你睡。”
爆豪咋舌，一脸不爽地走向床，掀开被子钻进去，背对着轰说：“要是敢抢我被子就炸了你。”
轰微笑地看着被子里露出的半个脑袋，关了台灯，房间一下黑了下来，爆豪感到背后一股温暖覆上来，冰冷的双脚被那人温暖的双脚夹住，暖意从脚慢慢蔓延而上，睡意也渐渐变浓，听着背后的人的呼吸声，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轰是被雨声吵醒的，天仍是透着不明不亮的光，风呼呼作响地卷着豆大的雨滴，吧嗒吧嗒地撞死在玻璃上。轰迷迷糊糊地伸手摸向身旁，却空空荡荡没了温度，也没了睡意。轰掀开被子，从床上坐起来，赤脚下地，然而脚底并没有传来地板钻心醒神的冰冷，取而代之的是羊毛毯软绵绵的触感。那是爆豪置办的，还有床头柜，台灯，窗帘，被子枕头......轰把脚趾收紧又放松好几次，感受着毛毯柔软的触感。
到处都是爆豪的痕迹和气息。
“喂，醒了就赶紧洗漱吃早餐啊，傻愣着干嘛，冷了可饶不了你。”爆豪不知何时倚在门口看着坐在床上盯着自己脚丫的轰如是说。
轰闻言把目光移到还围着被嫌弃的红白条纹围裙的爆豪身上，鞋子还没穿赤脚走过去，把头埋在爆豪脖子蹭了蹭，闷声说了句早上好。爆豪被轰的气息弄得脖子痒痒的，红着脸骂骂咧咧地推开那人继续捣鼓早餐去了。
洗发水和沐浴露是我挑的，爆豪身上是我的味道。
轰如是想着，乖乖洗漱去了。
虽说轰做事慢条斯理但好歹是个男生，洗漱的时间虽不算短但也绝不长，当他来到饭厅看到爆豪像变戏法发一样变出像美食杂志上精美的日式早餐之后，蓦然从心底升出一股自豪感，欣然落座，不忘夸奖下自家恋人出神入化的厨艺，换来对方得意的笑容。
“爆豪，你昨晚又踢被子了，还把手脚压在我身上。”轰吞下口中的鲣鱼干开口说道。
“哈？怎么可能，肯定是你抢我被子了。”爆豪放下汤碗瞪着轰反驳道。
轰肯定地说：“不，是你把被子都踢开了，我被你压得难受的都做噩梦了。”
“那还真是难为你了！那你就不要跟我睡啊！”爆豪把筷子啪地拍在桌子上，咬牙切齿地说。
“不，我们应该解决问题，而不是逃避问题，所以我认为爆豪更应该和我一起睡，不然你踢被子会着凉，而且应该让我牢牢抱住你，这样你就会安分一点了。”轰逻辑清晰且层次分明地分析道。
爆豪听了轰这个建立在他们同床共枕问题基础上的流氓逻辑，正准备舀一勺辣椒酱到他碗里让他重新思考人生建立正确的三观的时候，手机在千钧一发之际适时响起，拯救轰于水深“火辣”之中。
轰感恩戴德地接通这“救命”的电话，听了几秒之后严肃地应了句：“好的，我们立刻过去。”放下手机转而对爆豪说：“犯人行动了。”
爆豪闻言，冷静地放下了手中的勺子，继而兴致勃勃，气焰嚣张地说：“走吧，去把那家伙揍飞！”
轰看着手中抓着手机有点莫名的心神不宁，就像山雨欲来前蚂蚁窝附近的翻出的新土，院子池塘浮在水面呼吸的鱼，夏蝉低沉至戛然而止的鸣叫声，而窗外滂沱大雨丝毫没有减弱的迹象。
轰看着眼中透着熊熊斗志的爆豪，把最后一口汤喝完，轻声说：“要带伞呢。”
(十)
警车闪着晃眼的红灯，人脸在猩红时与黑暗之间忽明忽暗，黄色的警戒线把人群隔开，里面的人脸上透着苦闷与焦虑，而外面的人则是带着好奇与疑惑引脖相望。加藤警官呼出一口烟，如若游丝般散在空气之中，他一筹莫展地面对着的被黑夜模糊了棱角的残旧废弃建筑区，在警灯的映照之下, 似闪现的血肉模糊的脸孔，正对着霓虹闪烁的高楼大厦。
在加藤警官口中叼着的烟灰烬自然坠落之际，轰爆二人踏着风雨到达了现场。
加藤掐了烟，疲惫得连礼貌性的笑容也扯不起来，几句招呼之后直奔主题说：“犯人叫高桥泽，在我们追捕的时候挟持了一名人质逃离到那片废弃区，由于没有传感器无人机无法工作，所幸是废弃区，无居民居住。人质是一名年轻的白领女性，现在我们已经包围他了，但是人质在他手上我们不敢轻举妄动。”
“白领？犯罪目标改变了？”轰顾不上甩开衣服上的水珠问。
加藤警官严肃地说：“是的，犯罪目标从街头流浪者转为了高级白领，犯罪行为升级了，要不是他转移了目标，露出马脚我们也不会追踪到这踪迹诡秘的罪犯。”
轰蹙眉，“犯罪行为升级说明犯人的精神状态更为混乱，心理平衡打破了，具有高度的攻击性和强迫性，人质现在的处境很危险。”
轰语毕，爆豪仰起下巴，眉宇缩紧，双目微眯，直勾勾的盯着加藤问：“如果不是犯人把目标从无人问津的街头混混转向有身份地位的女白领，你们就拿他没辙了吗？还是说事情不到这地步你们就不会有所作为吗？”
听了爆豪的话，加藤把眉间的褶皱挤成了深深的沟壑，张开口欲语，最后也未有一字，化成一声沉沉的叹息方才开口道，“一开始我确实没有注意到，只是觉得街道少了斗殴抢劫之类的，治安变好了，上级还为此嘉奖了我，我作为一个小小的街道治安警官最多也就是调解下纠纷，能得此殊荣我很高兴……但是我后来发现几张常见的面孔消失了，并且后来越来越多的人也相继消失，于是我开始统计才发现这几个月来每隔一段时间就有人失踪，时间间隔也越来越短，但是因为失踪的都是流浪汉毒瘾者妓女之类的，没有人重视，我的上司不相信，同事也不解，说是那些人消失不是更好……我也是没办法才直接向英雄事务所求助，如果本次人质不是白领，恐怕也不会调出这么多警力。”说罢，加藤像是自嘲一般无奈地扯起嘴角。
看着双眼下泛着黛青色的加藤，爆豪咋舌一声之后问：“犯人的个性是什么搞清楚了吗？”
加藤抖擞了下精神说：“应该是通过触碰限制人行动的能力，被他碰过的人会短时间内静止无法动弹，犯人就是趁受害者不备利用个性实施犯罪的，也因此逃避过我们的追捕。”
爆豪用鼻子哼声，轻蔑道：“无聊的个性。”
轰依旧蹙着眉说：“不管怎样要做好思想准备，人在极端的精神状态下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加藤点头表示认同，“现在还请两位英雄带上我们的警员，兵分两路，瓮中捉鳖。”
话音刚落，一道白光嘶啦一声撕裂黑色天幕，带着寒光射向大地，扯得每个人的影子如同鬼魅一般映在临时搭起的雨棚上，世界似乎一瞬间亮起来，一切罪恶都无处遁形。随即轰隆隆的雷声伴着寒风穿过狭长阴森的走廊，昏暗的廊灯伴着电流滋滋声忽明忽暗，灌进杂乱的屋子，把尖刀之下的火焰吹灭。
“啪”，火机再次被点燃，窜动的火苗映在一双眼睛里，扭动成疯狂的模样。那人继续在火苗之上把玩刀子，动了动干燥起皮的嘴唇道：“我活得老实，从给人添麻烦，不惹人生气，20年来朝九晚五从不迟到早退，每天过得战战兢兢，小心翼翼，即便这样我也是在竭尽全力地活着……可是我得到什么？公司一句话把我裁了，一个小小的纸箱载着我20年来的所有东西。回到家，老婆在和邮递员躺在我的床上，吵起来那畜生给了我一拳，我趴在地上起不来，起不来…….”
男人熄了火机，那眼神移到地上只穿着内衣，满身淤青和伤痕的女人身上，他把火机随手扔开，缓缓蹲下，轻轻撩开女人额前凌乱的秀发，露出女人涣散无焦的双眼。男人拿着刀在她眼前晃了晃，女人瞳孔因惊恐睁大，总算有了反应。
男人继续道：“街上游荡的那些渣滓简直就是烂泥，可是凭什么他们比我获得自在!所以我懂了……想要的就抢，碍眼的就杀，人生那么负累何必呢？。”
说罢，抓起女人的头发，不顾女人的尖叫和求饶，仔仔细细地一撮一撮地割断女人的头发，又猛地把女人的头按在地上掐着其脖子，吼道：“像你这样的女人肯定在心里瞧不起我这样的男人吧！可是你还是只能被我骑在身下！向我求饶！”男人一只手拿着刀抵在女人脖子，炙热的刀锋立即在娇嫩的肌肤上烫出红印，在奋力挣扎的女人的悲鸣之中，他另一只手解开皮带，俯身下身去…….
倾盆大雨，被人惊起的老鼠在雨中慌忙逃窜。
此时警方迅速地穿梭在废弃区内交错阴暗地街头小巷，逐一排查，听到动静，轰所在的小队训练有素地寻声上楼，悄然而至，包抄了门口，轰做出一个噤声的手势，压低声音对着腕上的通讯器说：“北边尖顶大楼，3层，发现目标，正在监视。”
听到通讯器传来的声音，加藤立即回复道：“我们现在立即从东南方包抄过去。”
屋内传来男人带着喘息的淫笑声和女人颤抖的求饶声，轰眉头紧锁，“人质恐怕是到极限了，请允许我们先行行动。”
“好的，犯人的个性不宜近身攻击，请注意安全。”加藤果断的应允，继而和爆豪一同向那个方向跑去。
轰微微向队友点头表示得到许可后，不做过多言语立刻发动个性，冒着寒气的冰如同铺开的白毯子沿着地面向犯人袭去。高桥不备，虽有立即躲闪，却仍被冻住了半边身体，不得行动，警员敏捷地将犯人压制在地上，正准备铐上手铐之时，在场所有人突然感动一股晕眩，不知来处的杂乱无序的思绪如洪水一般涌入脑海，无数的声音画面扯得脑神经发疼，众人皆五官扭曲，捂头倒地。高桥趁机把人质扛起，破窗而出。单膝倒地的轰率先撑起身子到窗口查看情况，由于一楼的杂物的缓冲，高桥成功逃脱。
轰立即通知正在赶来的加藤：“行动失败，犯人往你们那方向去了，还有，犯人的个性不是控制行为而是控制精神，而且，恐怕犯人服用了药物增强个性，现在不需要触碰也可以发动个性。”
“好的，收到。”
通讯器关闭，看着被雨雾浓云笼罩的街道，轰握紧了抓着窗沿的手。
加藤刚关了通讯器话音未落，爆豪便不悦的开口：“在干什么啊那半边混蛋，逊死了。”
“嘛，情况有变，我们快点追过去吧。”加藤试图缓和这位“爆君”的情绪。
“不要命令我。”爆豪扔下一句话，甩开他自己先追过去了。加藤摇摇头，早已闻名爆杀王的特立独行，果真名不虚传，服气地追了上去。
爆豪拐过一个街口，却看到轰正从另头赶来。
正当两人疑惑不见高桥身影时，随后赶来的加藤警官气喘吁吁地指着不远处的大楼，“快看！”
只见高桥站在楼顶，把肩上的女人粗暴地卸下，将一桶汽油淋在人质和自己身上。爆豪立即借着爆风的推进力冲了过去，轰也随即跟上。
他总是朝着自己相信的方向奋勇直前，轰害怕他这点，同时也不可救药的被他这样的身影吸引。
看到追来先行追来的轰爆两人，高桥从腰间抽出一把小刀用力地抵着女人的脖子，从刀尖处渗出的血液混着汽油顺着女人布满淤青的纤细的脖子缓缓蔓延而下，女人的瞳孔因恐惧而急剧睁大，不安地四下晃动。
“再过来我就杀了她！”高桥怒目圆瞪，脸部的横肉似雏鸡扑腾一般抖动。
碍于对方有人质在手以及汽油不便于个性的发挥，两人都不敢轻举妄动。僵持之间，突然又是一阵晕眩，无数的思想如同恶之花那般在脑中，如同触角一般的黑色绒毛一点一点地缠绕收紧，侵蚀思想使人变得烦躁抑郁，心魔疯涨。
高桥怒吼：“我有什么错！人与人之间不都是相互利用，欺骗，伤害的吗！你们这些令人作呕的伪善者！”随即贴近女人惊恐的脸低声说：“你也是，你也一样，我把你变成了和我一样的烂泥，街边货哈哈哈哈……”
“人渣给我闭嘴！”爆豪打断高桥疯狂的笑声，眉头皱到一起，咬牙切齿，神情痛苦却语气坚定地高喊：“这又怎么样！轰！利用我吧！尽情地用我吧！”
轰会意，趁高桥分心不备，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发动个性，突然一道道冰锥似离弦之箭向高桥袭来，高桥反射性得将人质推前以抵挡冰锥，电光火石间爆豪迅速移动到侧方，集中发动个性将冰锥炸开，又立即利用爆风加速冲向人质将其抱离轰和高桥之间。
与此同时，轰再此发动个性，一道冰墙如同疾走的蛇一般向高桥袭去，瞬间将其行动封锁，而后的警员赶到，迅速将高桥制服，并用仪器抑制其个性的发动。
雨不歇地下，洗刷着一切的肮脏。
正当大家松一口气的时候，被押送的高桥突然以一种扭曲的姿态转头看向浑身伤痕的女人，嘴角夸张地向上扯至眼角，双眼闪着阴森诡异的光芒，语音因愉悦而上扬，“你是我的。”
女人如同触电一般身子颤抖，紧接着发疯一般夺过警员手中的尖刀向高桥冲去，爆豪反应迅速，在利刃近乎捅向高桥的瞬间冲至女人后方欲将其打晕，不料女人竟突然反手将刀朝着爆豪刺去……
雨滴滴落的声音，一点一滴敲打着世界，滴答滴答溅起水花；
狂风呼呼的声音，如同旷野饿狼的嗥叫，愤怒地鞭打着衣摆；
女人的倒地声，高桥的疯笑声，警员的呼叫声，一股“煽风点火”的意味。
一把利刃刺进左胸口，刺进噗通跳动的心脏，烈焰般的鲜血涌出来。
胸口凉凉的，呼吸被掐住，心闷气短，麻痹和无力感从四肢蔓延至全身，视线变得模糊。
爆豪后退几步，尽力稳住身形却还是跪倒在地。
血液滴落在地表上的声音粘稠而低沉，混着地上的雨水，如同徐徐绽放的花朵。
轰向着那人脚不沾地的冲去，雨滴打在脸上痛而不自知。
他接下即将倒地的人，用力的捂住出血的位置，血液止不住从指缝溢出来，滚烫的热血灼烧了他的手。
“轰……” 爆豪声音嘶哑地叫着他的名字。
“闭嘴，不要说话。”轰声音颤抖着，“以这种不合理的形式结束不是你的风格。”
轰欲将他抱上膝盖，爆豪突然剧烈地咳嗽起来，一声声牵扯着轰的心脏。
怕是血流进内胸腔。
“那当然……你以为……我像你一样逊吗……”爆豪露出一个不成形的笑容。
“还有……晚饭不想吃荞麦面……咳咳” 爆豪一时间被血呛得说不出话来。
“嗯，听你的……”轰喃喃到，一辈子不吃也愿意，爆豪想吃什么就吃什么，绝不会有一句怨言。
“轰……” 爆豪的气息愈加微弱。
“我在。”
“我会一直……都在你身边的......”爆豪双眸中的火焰逐渐暗淡下去。
“嗯。”
“所以……不要露出这样的表情。” 爆豪眼中映着轰的身影似水中月影，影影约约惶惶。
“嗯，约定好了，不要留下我一个。”
“约定了……” 爆豪声音渐小，眼帘欲阖，神情平静，仿佛昨晚轰枕边的模样。
“爆豪？”
“……”
“爆豪！！！”
雨停了，风起了。
人们的欢呼与救护车声交响。
灯火阑珊与黑夜缠绵。
It's dark, it's cold, it's wint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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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自Sleepmakeswaves纯音乐。
